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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号:46647
http://www.100md.com 2005年11月17日 博客网
     关键词: 爱 哲理 无所谓 短信 天堂

    (一)

    杨坤的歌就听了一首《无所谓》。在没有自尊没有骄傲的爱情里,无所谓的哲学横扫一切盲目,所有消极,让疲惫的心灵休憩在一片恣意的绿洲里。

    迷途知返的可贵不值一提,我的精神理念是对得住自己。没有自己就没有一切,就没有向爱宣战的勇气与信心。我是不是也可以来一句“Game Over”,潇洒地对过去挥手拜拜,游戏结束,转头成空。

    我的D,你的D,别人的D,这又有什么关系?他从来也没有在我的生命中停驻过片刻,他独立于我的生命之外。我既不能触碰他,也抓不住他行进的灵魂。两颗心从始至终都是平行无误地前进着,似乎永远不可能有交叉相遇的机率。

    是啊,为什么要追寻又为什么要强求?人的一生本已注定了无数的苦难,为什么不再放爱一条生路?崎岖的路我不要走,难听的话我不想再听。不是恐惧困难,只是厌恶了挫折。人生的美妙还未享尽,何必要将自己扮演成楚楚可怜的邻家小妇?乞求怜惜的时代早已变成发黄的日历。对着横亘于我面前的一切阻碍我要拼尽全力地大喊:“讨厌,滚开!”青春生命多么宝贵,我要自由地呼吸,自由地成长,自由地恋爱。

    无数次的憧憬明天,明天于我是一个未知的集合。在明天我许下了无数的心愿金币,盛在空心的心灵银瓶里,等着一个个的实现,填满。

    D你向前吧,我绝对不会有眼泪的,你信心十足地探索前方的未知领域吧,尽你所能地打拼冲锋,这是一个正确的选择。作为你的一个普通朋友,我曾那样甜蜜地游走在你的生活之外,今后我将照旧游离于你的生活之外。在这个沦丧太多尊严和人性的城市里,你高洁地活着,我开心地笑着。也许在某个公园的路口,在某个街心转角,你我相视一望,点头而笑,记味起我们共有过的一段美好或荒谬,幼稚或纯粹。不管怎样,一段过去不该发黄变老又禁不住时间磨损的记忆。久久的未来,你有你的妻,蓬头垢面或貌如天仙。我也会有我的郎,英俊挺拔或猥亵可鄙。这些都无关紧要,这些都只是一个接点,记载了你我开始变老的依据与凭证。我会找机会笑话当年小心翼翼的你,你同样也会尖刻地提醒我嘴角边上的笑纹。有过过去没有未来的人类是怎样在明天开始交往的,是怎样开始营造一份不算太过尴尬的处境的?

    用笑,用一种无所谓的笑吧。笑红尘,使人变老;笑男女,无端自扰。一天天地将时间浪费在揣摩,抚慰和排遣上,让时间之水慢慢流淌,终于有一天看黑发变白首,没有可叹的回头。

    D要走了,我在内心里为他送行,一回首,两回首……忘记了他是不懂得什么是回首的,我却仍在为他记数回首。我的留恋没有一点回报的可能,只能自娱自乐地装点日记的边角,每当翻过,就会讶异自己的笨拙和无聊。他为什么那么无所谓?因为被我的有所谓支撑起了他的骄傲,我要开始打碎这个折磨我心灵的耶酥,空缺一种遗憾,掐死心中那只永不屈服的兔子,不能心软,一次次地重来意味着什么?我不是天使,我只是一个堕落在人间的小丑,为自己的丑陋装容一次次地打扮。呵呵,D,你是不是后悔曾与一位小丑对话?伟大的救世主从来也没有把字字珠玑转化成药剂,世俗的毒性太强,你又何不披上一件平静的袈衣?温和的反对派永远能在世俗立足,他们的空间虽然常常成为被耻笑的把柄。我知道你摇头的原因,D,你说你将永远只是一个技术人员。

    “Technology”,一个动听的术语,是你常常诵经的十字架吗?基督耶酥,你醒醒吧,这里不是天堂。

    Game Over,我一分不取,无所谓地对你叫嚣,不必在乎我的嘴脸,我就是那副德性。明天的明天,我一个人到海边静坐,听海风为我唱歌;未来的未来,你给我打一个近乎陌生的电话,报出姓名之后我才想起你曾是一个被我呼为“野兽恶魔”的东西。你听过以后害怕了吗?害怕了就装成乖巧的兔子,等着被我掐死,呵呵,先要装得凶恶一点,这样我就容易下手了。你的死就是我的生。

    

    (二)

    又是短信骚扰,又是电话攻击。我已经开始讨厌红秦冠的味道了,不爽新,太粘腻,不像我期待的那种滋味,看看,走入围城了不是?

    想想沈老爷子吧,那么清心寡欲,手捧四书五经也能逍遥无比。人比人,除了器物发肤层面上的,还真该比比境界与心态。不过顾影自怜,故作清高也实在没什么必要,一个实实在在的物欲横流的世界,金钱规则还没有允许精神个体加入的地步。呵呵,那就等着吧,消磨着吧,看云起云灭,山尽水穷处展现出什么图景。

    等待,永远是一个高深莫测的哲理问题。等待可以涵盖人的一生。出生时等待,死亡前等待,恋爱中等待,失恋后等待。等着一分一秒,等着一人一物,等着毫无结果,等着喜极而泣。为了等待而生存的人是可悲的,为了生存而等待的人是可怜的。笼罩在等待阴影之下的人群是一群失落的兽类,无处发泄,无处嗥叫。

    十四点二十分的深圳,一片青天,酣畅的人带着枷锁熟睡;清醒的人晃着枷锁歌唱,处处设下了陷阱的空气里鸟儿在惊恐地报信,但早已麻木的人厌烦察觉,就如同凌晨十二点厌烦手机短信的胡闹声。

    今天是四月的倒数第四天,我游走在文字的迷宫里。一长串的回忆搅动内心的湖水,片片涟漪又幻化成丝丝雪白,冰冻的感觉刻骨铭心。我不是非要你的爱,我不是非要你的关怀,这世界纷纷扰扰,转眼之间颠倒黑白,没来由的假设幸福,又没来由地悲哀,想着之间的对错是非,黑白恩怨,想笑一声慰劳自己,却不自觉地叹下气来。

    呜呜,可以去哪里荡秋千,可以去哪里放风筝?我说的是不用排队的秋千和空旷无际的草坪。一无所有的城市堆满了虚无和繁华,铅尘落尽,我看到一个令人作呕的容颜。疲乏之下她在轻吟一首无字之歌,那么萧瑟和嘶哑,从没有耳闻如此乐章,难道极度脆弱的背后隐藏着极度的虚荣?美丑本不是定向的两极,我为什么没有认真的领会?

    

    (三)

    左脚挂起右鞋,轻轻放一首最美的歌给自己,不再作卧不宁。今天要到哪里远行,问问自己的心情,没来由的想哭泣,已经多久没有这样关怀自己了。在什么时候忽视埋没了自己的感情,我真想亲吻自己的心灵。最柔软的地方已经荒芜,我是怎么了?镜子里面对的不是我,一次次审问的也不是自己,跑到海角天边吧,在那里搭一个凉棚,和三五好友天南地北地侃着,笑着,看海天一色,看潮起潮落,什么都那么自然,什么都那么惬意。回归本心的我就是一个初生的婴儿,乐呵呵地咀嚼生活的鲜味,不再去想那些惊心动魄,那些是是非非,躲在一个小小的天地里忙着快乐,忙着玩耍。呵呵,踢起一朵浪花,飞串到几尺高,我惊呼,我大叫,哇哇的吼声久久不去。

    玩累了,我靠在凉棚的柱子上轻轻去想某个人,可能是一位已经去世的亲人,想着和他(她)的日子,想着和他(她)可能有过的快乐。心之所至还想唱出一首老歌,引起一群小孩童拍着手赶到跟前,一起胡闹着,打湿了裤脚,打湿了衣襟,妈妈今天是不是要生气了。呵呵,先别管她,我们去赶浪好不好?

    几朵浪花飞上了头发,很快头发也沾上了海水的咸腥味,软软的沙子把我陷进了窟窿里,我大叫着,小朋友拍着手跑开了。我大声喊着,呼救声没有引来同伴。夕阳来临,海边的景致让我忘了处境,就这样与海天共融。我打定主意就这样在海的包容中沦陷。……

    PS:我打算考完试就好好的到海边去玩,享受一下和海的亲密接触。记得上一次去海边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,那时候是和好几个同学一起去的,玩的很尽兴呢。最后还在海边租了帐篷过夜,呵呵,整夜听海声,好惬意。这个学期过得很空白,就在周围转啊转,为学习也为其他。所以放假就要认真的犒赏一下自己,到海边听海。

    

    (四)

    怎么就到了这一步?这是一个什么处境?我的现在,我的未来都是那么地模糊,那么地奇妙。就像啜饮着一杯让人神志麻醉的毒酒,一喝再喝,从此毒性一发不可收拾。D的天空突然地多了我的一道色彩,青春绚丽的蓝,洋溢着我的生命力量。

    他看我的眼神并不专注,只是那么轻轻地停留,又轻轻地滑走。我就在他的注视下窥见空洞,窥见虚无,窥见一种没有表示的表示。这样的对待让我无措,从没有任何提点的接待方式让我有如置身墨黑的山洞,四周的寂静,永恒的漆黑。伸手抓到的是流动的气息,慢慢爬上手臂,又慢慢消失在空间的浩淼中。我诧异自己的一无所知,更诧异自己的心安理得。没有为什么的逻辑世界里,一切都那么合情合理。我是不是被颠覆了,我是不是被收拾了,我是不是脱胎换骨了?我在哪里?我可以问吗?谁知道呢?没关系,点一豆灯,让我瞧瞧。

    秋千那么荡着荡着,我却没有了玩耍的兴致。他不会,真的让我有些沮丧。我一个人翘着双脚,一个人摇动着身子,晃悠在一个限定好的弧度程序里。你在一旁静静地看,静静地想,我没了主意。天啊,秋千为什么不陪我说话?我真的很惊慌,我希望他能和我一起荡漾,在空气里撒播欢笑,一起谈论故事心情。我希望……我希望的太多,而他能给的太少。要求和供给之间为什么总有那么深远的一条鸿沟?

    每当心灵走入死胡同时,就总想方设法地安慰自己——世界本就美好,何必庸人自扰?然后就自得其乐地生活,一天又一天,一年又一年。

    

    (五)

    明天的明天,你会送我水晶之恋吗?

    因为梦见你离开,我从哭泣中醒来。一切如果皆以离散收结,我的幸福又将在何处停泊?D不给我什么答案,我也找不出一个美满的答案。我不停问自己,可自己也不明白询问的答案是不是就是真的唯一。我真的希望看见一次真实的残酷面容。真实让我惊栗,电闪雷鸣的背后看见一张不真实的笑脸,如同哭泣的鸟儿在深夜里哀鸣。回荡一种熟悉而陌生的香烟味道,我开始一而再,再而三的提示,他不领受,我只好领受他的冷漠的味道。香烟在空气中融化,我在空气里凝结。他的眼中似乎只有话语和解释,我的一切归结为一张回答的嘴巴。

    雨下了零星的一晚,坐着的姿势说明了一种过程。脚边的细草一刻不停地呻吟,我在一句句地拆解时间的谎言。迷糊中看见,远处摇摇欲坠的过道里有一种声音在漫步,谁擦燃了火苗,映出一张惊心动魄的脸?闷雷一遍遍拷问我的决心,我在支离破碎的语境里忘乎所以,他在问,我在答,已经数不清心跳,也早已忘却这是第几个闷雷,第几次闪电了。要是戳破谎言后只剩下无奈的悔恨,我是不是会永远掉落在黑暗的雨季里无法自拔?

    大树底下不好乘凉。热气在蒸腾出一种心情,我想着记忆中的身影,变幻的灯光一遍遍的交织。笑着的人,跑步的人,牵手的人在鱼贯而过。我们在欣赏一道流动的风景,却没发现自己是风景的坚实边框,界定了别人,凝固了自己……此刻,我的心里没有了一点活动的欲望,就想着呆到地老天荒,天涯海角,看云起云灭,数万点星光,如果生活将没有悬念的老去死亡,直到化为天边一道弧线,一片虹影,交织着寂寞,重叠着叹息,那么我们为什么还要为彼此可惜?孤独不是问题的缺口,我们不是生活的对手。明天的事情还要去做,未来不喜欢一个懒惰者。

    好了,走了。公园的灯熄灭了。黑暗中什么都是光明的。于是,我把心情拿出来与你分享。黑暗不是我的人生色彩,我只是在经历黑暗。这是刚刚一位朋友对我说的。我觉得有道理,就把它写了下来,因为我想把它记住。真的记在心里。

    

    (六)

    又走到一个岔路口,我为什么总在面临迷惑的地方找寻新生呢?而我的新生又降临在何处?“我在细细地追寻,寻找那人世间唯一的真情,我的脚步沉重,我的心神不宁。”睁大了我的眼睛,眼前所见仍旧是一片找不到方向的沙漠。呵呵,路漫漫其修远啊,上下求索的精神丢失了,我还会找到我吗?

    深圳的雨有一种难能可贵的脾气,就如我欣赏的Penny的个性一样——我想做的事是谁也阻止不了。一下就忘情忘爱,呵呵,确也率真得可爱。不小心踏在水洼里就是一脚的惊呼,引路人无数关注的目光。我喜欢不期而至的雨,绵若游丝,气味如兰,真仿佛置身在一个空旷的浴室间里,自由自在地吐故纳新,无忧无虑地胡思乱想。天气是我的心情,清风应和我的旋律,雨丝拍打路面为我伴奏,我一个人跳舞,在深南大道上。没有观众的表演更需要一种内在激发的动力,我知道怎样让自己明白,我正站临在自己的舞台上,平静地面对我的内心——最忠实的观众,想着能否站在高高的天桥栏杆上,向着川流不息的车流唱一首人间最清亮的歌谣,或是想着能否在高悬着“心语雅园”的商品大楼天顶上俯瞰一切物质的俗品,然后用一份满不在乎的神气轻呼一句:我来了!像《拯救大兵瑞恩》一样的由天而降,在滑翔中领略如于连一般的苍鹰的孤独和桀骜。呵呵,一颗女子的心怎能这样的孤高与不驯呢?我应该穿着石榴裙,逡巡在蜂蝶之间,忘形于奉承之内,对自己没有苛刻的要求,对他人只有微笑,不会坚硬地说NO,不会任性地要求,我应该是温柔的,贤惠的,没有脾气的,没有性子的……我的面具变形了,找不到了,它究竟丢失在哪里?

    他飘忽不定,一下来了,一下走了。赠给我一把奇怪的钥匙,说如果我寂寞了就拿钥匙去找他。我忍着不想起钥匙,钥匙被我压在枕头底下。可我一翻身就听见钥匙的响动。他在轻声呼唤我,我几乎要哭出来了——为什么我们不够坦白?为什么我们要彼此压抑?为什么装做可有可无?为什么我们的联系就是一把没有感情的钥匙?为什么他的回答总是消散在我的失望容器里,升华不出一丁点让我心暖的沉淀?为什么我总在询问为什么,企求解答一切的为什么,而他总在编织一个又一个花环,凝聚成一个又一个的“为什么”,挂在我的脖子上,温柔的把我杀死。我无力挣扎,为什么要挣扎?他的习惯把我培养成一只很爱思考的小兔子,从头问到尾巴,再重新回味。你说,我们在玩游戏吗?别说不知道,我最讨厌这样不负责任的回答。算了,不知道也不可怕,我的生活需要磨练,你们尽管放马来吧。

    第三种人正坚强挺立着,不屈地生活在这个没有真正标准和是非见解的世界里。他们是自由的英雄,却难免悲壮地陨落。我知道生活里一定有很多的哈姆雷特,躲在无人的角落默默生活。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,然而爬满了蚤子。张爱玲很早地明白了这个道理,却在轻摇慢舞间颠覆了舞衣爬满蚤子的尴尬与委屈。崇拜与无知是两条并行不悖的直线,永不相交,却同心协力。经历是一分无法继承的遗产,我不是张爱玲,所以我别无选择地要去寻觅。